之后,宁简一言不发地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然后回味地,发泄着自己。
“嗯。”宁简在一阵自我疏解中泄了出来,急促喘息逐渐平和了下来。
“咣当。”是从柳予安房间中发出的声响。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宁简连顾得上打理自己的时间都没犹豫,堪堪提上亵裤,上衣都没来得及穿。
带着心中莫名的惶恐,焦急地推开了柳予安的房门。
正屋中间房梁上,那是柳予安正在白绫下微微晃动的身体。
头发堪堪束好,衣衫板板正正地穿着,这大概是柳予安留给自己最后的体面。
“大哥……”宁简声嘶力竭地喊着冲了进去,将那微微晃动在空中的躯体接下。
此时的宁简手足无措,慌里慌张地去掐人中,去按压胸口,一时想不到到底该如何将人能救回来。
压抑的哭声弥漫在整个施救过程中,氤氲的泪水煳满了双眼,一时眼前的人也看不真切了。
你若不在了,我也不活了。这是宁简施救中最后的想法了。
值吗?
这世界上没那么多神仙等着救人,便是有,也不会守着去听某一个人的祈祷。
但峰回路转,万一呢。
宁简从未觉得时间会过得如此漫长……
“哈~唿~”
柳予安在一阵急促的唿吸中意识回了神。
“咳咳咳……”
接踵而来的是不受控的咳嗽。
“大哥,大哥……”那是在自己视线上方的宁简的脸,昏黄的烛光下,是柳予安从未见过泪涕横流。
今夕何夕的茫然后,不堪的现实汹涌而至于记忆中。
还活着吗?还活着啊。
活受罪。
宁简喜极而涕地紧紧抱着柳予安,用力将人攥在怀中,哭得更狠了。
柳予安目下无神,满是行将就木一了百了的呆滞。
那是多少年前来着?柳予安在宁简抱起到床上的这个过程中灵魂出窍般恍惚地回忆着。
那时自己还有一个完整的家,有自己牵挂和爱的人。
后来呢,后来造化弄人,一无所有了。
于是在浑浑噩噩孤单一人的那些年岁中,自己觉得已然练就了刀枪不入的强大内心了。
但骨子里寻求家与爱的执念怎能磨灭。是啊,感受到过爱的孩子终究是无法适应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