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的几人有些玩儿累了,宁念躺在宁简的腿上睡着了。
宁纯独自在另一边的草地上采着不知名的药草,其余几人在铺的毯子上吃着点心,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着。
“成家那二公子听说过吗?人没了。”朱宝玉依旧是懒散地倚靠在徐二白身上,扯着徐二白拿着花生的手往自己嘴里送。
“朱宝玉你给我起开,没骨头的嘛?”徐二白无语地将朱宝玉推开,刚推开便又黏了回来。
朱宝玉丝毫没听进去徐二白的埋怨,依旧自顾自地倚着。
徐二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抓了一把花生米往倚在自己肩膀的朱宝玉嘴里塞去。
朱宝玉乐呵呵地来者不拒欣然接受,还抽空表扬了一句:“好兄弟,有你我是真不怕饿死。”
“我怕你是会懒死,给你脖子上套个饼估计都不会自己转。”徐二白又气又笑地道。
“这可让你说对了,我就指望你给我转饼了。”朱宝玉一跟徐二白斗嘴就停不下来。
徐二白深知自己不是朱宝玉的对手,曲线救国地又转回来了话头:“那个成家二公子没了?”
对徐二白来说,那二公子有没有的其实无所谓,自己不认得也不想认得,故而也只是随口当成了转移的话题而已。
“哦,就是字面上的人没了。”说罢,朱宝玉还两眼一瞪,舌头一伸演示了个嗝屁的样。
宁简不经意间对上了朱宝玉一扫而过的眼神,突然觉得原来朱宝玉才是那所谓的大智若愚。
“小道消息,据说那成俊杰过份纵欲后不能人道来,后来直接急火攻心死在了一姐儿的床上。”朱宝玉嘴中嚼着徐二白不停投喂过来的点心,含煳地说。
说罢,还若有所指地看了宁简一眼。
“那你可要注意节制了,我可不想年纪轻轻送你这黑发人。”徐二白突然找到了能占便宜的点儿。
“你点我呢,谁是你儿子。”朱宝玉勐然坐直,歪头看着正在闷笑的徐二白。“没大没小了。”
徐二白不语,占了便宜就不吱声了,一味地低头偷笑着。
若不说徐二白是单纯可爱的,别人嘴中的肮脏他总是能驴唇不对马嘴地说到另一个意思。
明明是在说下流,却在那小心思中一过变成了“我是你爹”。
朱宝玉拿徐二白没办法,笑着叹气摇摇头,又重新倚靠了上去。
宁简从朱宝玉口中听出了提醒,便直来直去地说出了那句:“以后我不会再做了。”
“嗯,之前的也都不知道是你。安心。”朱宝玉眨眨眼。
“嗯。”宁简的确也不担心。便是知道那催情烛出自自己这,那烛也是没有任何毒性的。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徐二白后知后觉疑惑询问,眨着懵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