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别说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副性子。”要星晨简直受不了有人认这种肉麻的错。
以前宁简也的确不是这副性子。
“行了,我先回家了,有需要我帮的去找我。”要星晨最后叹了一口气,先行一步撤退了。“别谢,我是为了柳予安心情能好点儿。”
宁简望着街巷中要星晨远去的背影,如果之前还会嫉妒他和柳予安的关系的话,当下真是连嫉妒的情绪都生不起来了。
坦坦荡荡问心无愧,这才算君子吧。
看不懂,看不懂
要星晨是昨日下午回的,直接将鹿鸣星先顺路放在了临县他自己家中,而后自己赶着车回了来,天还没暗时便睡下了。
连日奔波疲倦让他直接睡了个日上三竿,然后稍微一收拾,就给柳予安去送带回来的年货,这不一进门便看到了那一幕。
要星晨其实临去赶镖前就听说新县令要上任了,只是不知道是谁。
回来的路上听熟人聊了两句说姓宁,这突然让要星晨有了种非常凑巧的猜测。
果不其然。
要星晨之所以回来就去找柳予安,一方面是告诉人自己回来了,然后送了东西后自己就开始抓紧收拾房子院子之类的了。
另一方面则是,想要问问看是不是如自己之前猜测那番,宁简做了什么让柳予安难为的事了。
也是凑巧,让自己看到了那一幕,那也不用摆猜了,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柳予安今后不受委屈才行。
要星晨对自己这路见不平要铲平路的心态实属无奈,但对朋友遇事时自己喜欢拔刀相助这件事却是一片热血。
作为朋友,要星晨愿柳予安那不知为何的心结能解开,往后别再落寞烦忧才是。
宁简跪起走后,柳予安再次打开了门。望着暗暗的天空,也生起了一股身心俱疲的感觉来。
他将要星晨方才提熘过来的年货分门别类地放了厨房,还有些单独的小玩意儿自己收进了屋子。
现下正把玩着一只雕刻未完成的小兽的木雕发呆。
宁简说的话他听进去了,但那从前血淋淋的现实也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要信吗?敢信吗?
自问是终究不能得到答案的。
一个晃神间,手中的小刻刀正正地戳上了左手的食指指尖侧面,殷红的鲜血刺啦渗了出来。
柳予安疼得回了神,用手边干净的帕子随意包了,便心事重重地胡乱忙着旁的事了。
翌日一早,天气放了晴,又下了一夜的雪也终于是停了。
柳予安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想是昨日里雪地里站久了有些着凉,裹着衣服打开了门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