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只是一声,连胸腔都随着回应在震动。
瑶持心把额头抵上他的,闭目蹭了蹭,刘海与乌发交缠交错。
纤长的指尖拂过他眉眼,摊开的五指暧昧挑逗地在脸侧摩挲,那指腹尚有几许冰凉,正拂到耳畔时,奚临就熟练地吻了上来。
吻得缠绵又纠缠不清,空气里都弥漫着唇齿相触的水声,浓烈且深情。
大概是日子正好,时候也正好,较之平时愈发带着点应景的味道,瑶持心也被他引得有些情动上了头。
师弟掌心托在她后背,轻车熟路地从唇角一路亲到脖颈,继而伸手穿过披散的青丝,将衣襟拉扯到肩以下的位置,去找她锁骨附近的齿印。
他对那个地方很熟悉,熟悉到能精准地再度严丝合缝地咬住。
不过没敢太用力,只虚虚做了个啃咬的动作,略碰了碰便松开,轻拿轻放似的借以亲吻覆盖住。
无论世间结成连理的礼节多复杂多隆重,对他而言,最有意义的永远是这个。
尽管当初术成时一切很仓促,也混乱,但早在那个温泉池边,在南岳那个大冬天的夜里,瑶持心从他肩头咬下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定了他的终生了。
他要喜欢她一生一世的,山高海深不可动摇。
瑶持心感觉到奚临的唇舌在早已结痂的伤口处反复流连,奇怪,明明是旧伤,可每次他牙尖刮过去总会有点疼,甚至隐隐泛出绵密的痒。
不知是不是因为落下的吻很温柔,一寸一寸,细细地含吮。
瑶持心不自觉扬起头贴着他的颈项,耳边有他鼻息和唇齿间发出的声音。
她特别喜欢听他口中喘息的变化,喜欢听他的呼吸从平稳到急促,从急促到凌乱,凌乱里还会透出轻颤的痕迹。
克制里带着情欲。
师弟做这种事力道向来拿捏得极有分寸,就算再怎么忘情,居然也能自持。
以前有一回她突发奇想地试过,纵使情到浓时箭在弦上,叫他停他真的会停,一个人攥着软枕埋头在她脖颈边自己平复自己。
不过得知是捉弄之后,会有那么一点点生气……
毕竟奚临很少跟她生气,为此她也不敢再这么玩了。
所以一直以来,瑶持心记忆里,他最失控的情况,除了最早最早那次因煞气走火入魔,就只有她刚从“通道”回来的那个时候。
彼时于她来说,先是经历了回溯三千年的过往,再是填阵遇上老祖宗,紧接着又在完全隔绝外界的混沌空间中奔跑,乍然重返仙山,人都是懵的,简直不知今夕是何年。
雪薇、林朔、大长老们围了一圈嘘寒问暖,看出她不在状态,便纷纷叫她先回去休息几天缓一缓。
送她回小院的是奚临,等进了房间,他的手也没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