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疼得冷汗连连,程礼进洗手间打了盆热水,拧好毛巾后,耐心地替她擦干身体。
刚打过麻药,输液也快输完了,现在再加止痛药也不现实,况且手术后恢复期的疼痛是不能避免的。
如果是之前,是其他病人,程礼一定公事公办地表示这些都是正常反应,可是对象是周尤,他却说不出这么冷血的话。
他观察了一下周尤的面部表情以及伤口状况,确认疼痛在合理范围内,没有发生一些不可控的情况,他便没去叫医生。
给周尤擦完冷汗,程礼坐在床边,握住周尤另一只手,在一旁默默陪伴着。
周尤还是疼,在床上想要挣扎,被程礼给制止了。
“你伤口在右下腹,不要乱动,动了更痛。”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今天的止痛药不能再加量,程礼起身摸了摸周尤冰凉的脸颊,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柔声安慰:“你等我几分钟,我出去一趟。”
怕周尤乱动牵扯到伤口,程礼不放心地叮嘱:“千万不要动,答应我好吗?”
周尤疼得眼泪汪汪,瞧着特别可怜。程礼于心不忍,却又没办法。
他滚了滚喉结,转身走出病房。
几分钟后,他拿着一袋冰袋回来,拿薄毛巾包裹住冰袋,程礼小心翼翼地拉开周尤的病号服,将冰袋放在伤口周围。
冰敷暂时缓轻了一点疼痛,周尤至少恢复了些许平静。
疼痛慢慢缓解后,周尤看着在跟前忙前忙后的程礼,一脸羞耻道:“我想上厕所……”
冰敷十五分钟左右后,程礼将冰袋扔进盆里,看了眼不好意思的周尤,低声问:“大还是小?”
周尤拧巴几秒,窘迫道:“小。”
程礼点点头,面不改色道:“插了导尿管,你上吧。”
周尤:“??!”
她第一次用这玩意,真的很羞耻。
大概是看出了周尤的难堪和难为情,程礼简单科普了一下导流管的用处,又找借口离开病房,给周尤留出空间和时间做心理斗争。
周尤承认,就算道这个地步了她还是做不到在程礼面前暴露她的“脆弱”。
非常不习惯躺在床上用导尿管上厕所,整个过程中周尤真的很想憋住,奈何她控制不住,只能屈服。
这感觉特别糟糕,特别疼,她有种小时候憋不住尿床的错觉。
总之,很羞耻、很难堪,不想体验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