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宁墨晔小说

第363章（第2页）

他曾拥有她全部的爱意，却被他挥霍一空。

直到她彻底离他远去，直到意识到她再也不要他这个血淋淋的事实，早便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些害怕和惶恐终于泄洪而出，再也无法遮掩。

乘袅不要他了。

不是因为蔺霜羿的插足，而是因为他令她失望了。

是他抹脏了他们之间的所有美好。

“阿烆，你真的对文姑娘未曾有过动摇吗？”

她问过他的，也给过他机会。

是他……没有回头。

文喜于他而言，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在那十年的漫长等待中，他其实并非无坚不摧，他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般坚强厉害，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十年……太久了。

久到他夜夜彷徨不安，久到他开始怀疑，也开始绝望。

他恨文喜让他的爱人沉睡不醒，起初他是想要发泄自己的恨意和怒火，可又知道自己不能伤害这个人。

文喜是袅袅用命换来的。

他不在意文喜的命，可在意心爱之人的命。

所以他对文喜的感官非常复杂，一方面怨恨，一方面又忍不住关注又教导。他想要文喜配得上这份救命之恩。

而偏偏，对于他的要求，文喜都做到了。她与袅袅截然不同，但同样很优秀。

所以在那份复杂的怨恨中，又慢慢多了一分自己不愿承认的欣赏。

她们明明没有任何相同之处，但在看见努力甚至是发狠修炼的文喜时，尤其是对上她闪闪发光的眼睛时，看着她越来越耀眼时，恍然间，他似乎又看到了他的袅袅。

他没有保护好乘袅，那是他一生最大的憾事和恐惧。

爱文喜吗？

当然是不爱的。

这一生，季家季烆只爱过乘袅一个人。

可季烆更清楚。

这份爱，他最爱的人根本不稀罕。

他的袅袅美丽骄傲又优秀，她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她要的爱，自然也要是独一无二、完美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