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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异化的和神化的力量(第1页)

一、异化的和神化的力量

按照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宗教是人的创造产物,“正如同不是宗教创造人而是人创造宗教一样,不是国家制度创造人民,而是人民创造国家制度”[1]。这种事实表现在社会关系、物质关系、人际关系之中,“正像神原先不是人类理智迷误的原因,而是人类理智迷误的结果一样。后来,这种关系就变成相互作用的关系”[2]。然而,人创造的宗教却反过来成了人的思想和行为的支持者,人创造的“神”却成了物质和精神的主宰,“一切美好的、伟大的、崇高的、真正人性的事物”都被归到它的名下。于是,宗教和神都成了异化的力量,人性被打上神性的烙印。实际上,越是神性的就越是非人性的,人与神之间的时空隔阂及思想隔阂越明显,从人的思维中产生的“神”拥有无限的力量,本应充满人性的内容却浸透了神性。恩格斯认为,这种在人神之间游走的思绪和做法,是建立在人对现实反思基础上的,“只是由于一切宗教的内容起源于人,它们才在某些地方还可求得人的尊敬;只有意识到,即使是最疯狂的迷信,其实也包含有人类本质的永恒规定性,尽管具有的形式已经是歪曲了的和走了样的;只有意识到这一点,才能使宗教的历史,特别是中世纪宗教的历史,不致被全盘否定,被永远忘记;不然的话,这种‘充满神性的’历史自然会有这样的命运”[3]。在人与神之间,人们的很多思绪是举棋不定或难以取舍的,一方面是人为自己造出了一个关于自己本身是何物或应当成为何物的虚假观念,另一方面人按照自己设想的神的形象建立和规范自己的各种关系。于是,在天国的理念中他受到神的支配,在现实的生活中他受到人的压迫,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他都处在双重的束缚中。

人的思想异化是由对物的认识困惑引起的,这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尤其明显,就像教父对待基督教一样,形成了商品拜物教的形式。社会关系表现为物与物之间的交换关系,在宗教的背景中它表现出更为虚幻的形式。“在宗教中,人的幻想、人的头脑和人的心灵的自主活动对个人发生作用不取决于他个人,就是说,是作为某种异己的活动、神灵的或魔鬼的活动发生作用,同样,工人的活动也不是他的自主活动。他的活动属于别人,这种活动是他自身的丧失。”[4]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拜物教与拜神教互相映照,其相通之处在于都是人的本质的异化。现实世界中物的异化是思想世界中人的异化的基础,思想世界人的异化强化了现实世界中人的异化的基础。“一切宗教都不过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幻想的反映,在这种反映中,人间的力量采取了超人间的力量的形式。”[5]低下的生活及被奴役的心灵不仅与经济状况有关,也和思想的现实有关,渴望摆脱苦难而无门径,希望走出困境而又无门径,现实的悖论与生活的重负使人经常处在异化之中,于是寄希望于用宗教活动解脱。因此,“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的苦难的表现,又是对这种现实的苦难的抗议。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心境,正像它是无精神活力的制度的精神一样。宗教是人民的鸦片”[6]。宗教成了获得精神慰藉的工具,成了支配人们的超自然的力量,人们逐渐把自己的本质当作一种异己的力量来朝拜,真正的人的信仰就被慢慢淡化了。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造神乃是一种自我侮辱,自己从事实践活动,却把自己的命运交给神灵,这是思想认识上的大悖论。人赋予宗教以虚幻的内容,却将自己异化为神的奴仆。人的异化造成的矛盾是显而易见的,就连神学家也经常按照人的方式解释宗教内容,他们用宗教偶像创造世俗状况,又用世俗状况反映宗教偶像,宗教的神圣被世俗的平庸打破,世俗的愿望也通过神的旨意被加强,在人与神之间不断违背着自己设定的超验性前提。“因为宗教本身是没有内容的,它的根源不是在天上,而是在人间,随着以宗教为理论的被歪曲了的现实的消失,宗教也将自行消亡。”[7]当宗教变为世俗时,当上帝掉落人间时,那些信众便有了新的体悟,会要求向真正的人的本质的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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