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保罗奉神旨为耶稣基督之使徒、且吾弟弟摩氏、2与诸在可罗所弟兄、圣信于耶稣基督者、愿尔等得恩宠、平和、由神我等父、由主耶稣基督也、3吾感谢神、及吾主耶稣基督之父、而为汝曹常祈祷、4因闻汝向基督耶稣之信、且汝致诸圣之爱、5为放在俟尔于天之望、汝所先闻于福音之真言者也。6夫福音至于汝曹、如于普天下、且到处衍化广行、如尔间、自汝闻言而真识神恩之日焉。
马士曼《使徒保罗与可罗所辈书》第1章第1—6节(1815—1822年)
1保罗奉神旨为耶稣基督之使徒。且弟弟摩低。2与在可罗所圣信与耶稣基督之诸弟兄。愿汝辈获恩宠平和。由神吾等父。及主耶稣基督也。3予自闻汝之信向基督耶稣。及汝之爱致诸圣。4吾感谢神主耶稣基督之父。且为汝曹恒祷。5为汝置于天之望。即汝曩所闻于福音之真言者也。6夫福音至于汝曹如于普天下。且到处结实如汝闻。自汝闻言。真识神恩之日矣。
表2-3白日升译本、马礼逊译本、马士曼译本、和合官话译本、思高译本《歌罗西书》第1章第1—6节专名
续表
再列表白日升译本、马礼逊译本、马士曼译本、和合官话译本《马太福音》第1章第1—23节专名对比(见表2-4)。
表2-4白日升译本、马礼逊译本、马士曼译本、和合官话译本《马太福音》第1章第1—23节专名
通过以上文本和专名的对比,我们可以这样认为,“二马译本”与白日升译本非常相似,“二马译本”是在白日升译本的基础上修订而成。在专名翻译上,马礼逊译本与白日升译本的相同率分别是23。0%(见表2-2)、58。3%(见表2-3)和20。0%(见表2-4);马士曼译本与白日升译本的相同率分别是30。8%(见表2-2)、41。7%(见表2-3)和20。0%(见表2-4)。“二马译本”之间的相同程度高于它们与白日升译本的相同程度,“二马译本”的专名更是在白日升译本的基础上有所改变,相同率达61。5%(见表2-2)、66。7%(见表2-3)和80。0%(见表2-4)。
从严格的学术意义上来讲,“二马译本”的《新约》都不能称为独立翻译,都严重依赖和参考了白日升译本。在白日升译本的基础上,“二马译本”又有所修订和创造。“二马”之间始终都有沟通,马士曼译本更多地参照了马礼逊译本。
1809年,马礼逊主动将白日升译本抄写一份送给了马士曼。得到白日升译本后,1813年,马士曼出版了有巨大改变的《若翰所书之福音》。在随后几年里,马士曼又得到了马礼逊译本[44],是“由不同的朋友当作中文书籍寄给”他。马士曼还为马礼逊没有亲自将自己的著作寄给他而感到不悦。[45]这是1815年马礼逊公开指责马士曼抄袭他的《通用汉言之法》后,马士曼于1816年12月13日致浸礼会的公开信中所承认的。由马士曼公开信的时间可知,马士曼拿到的是马礼逊1813年木刻雕版印刷的《耶稣基利士督我主救者新遗诏书》(《新约》),马士曼完全有“参考修订”的可能。对此,马士曼也是承认的。
一位朋友赠送给我们一部马礼逊弟兄刊印的版本。每当需要时,我们也认为有责任查阅它。当看到它显然是正确的时候,我们并不认为拒绝对我们的原著进行修改是合理的。在翻译圣经如此重要的工作中,如果因为虚荣和愚蠢,自以为可以重现原文的想法,而拒绝参考他人的努力成果,一切就会变得令人失望。这也是放弃了对一本完美无瑕的圣经译本的盼望。[46]
1815—1822年,马士曼刊印了再次修改后的定稿版《新约全书》。比较1813年的《若翰所书之福音》和定稿版《新约全书》中的《若翰传福音之书》后,我们可知,马士曼的定稿版离白日升译本更远,与马礼逊译本更相似了。
现抄录马礼逊1813年版《圣若翰传福音之书》和马士曼1815—1822年版的《若翰传福音之书》第1章第29—39节,并列专名表对比(见表2-5)。马士曼1813年版的《若翰所书之福音》第1章第29—39节前文已录,此不再重复。
马礼逊《圣若翰传福音之书》第1章第29—39节(1813年)
29次日若翰见耶稣来向之而曰、观神之羔、取去世之罪之者与。30此乃吾素所云、将来于我后者、而已有于我前也、盖其本前我而在焉。31又余素弗识之、而特来付水之洗、现著于以色耳以勒之人也。32若翰又证曰、余既见圣风如白鸽焉、自天降而居其上、33余素弗识之。然使我付水洗者语我曰、尔见圣风所临居者此乃以圣风而洗者也。34余已见而证其为神之子也。35又其次日若翰立偕厥门徒二位。36若翰视耶稣游时曰、此乃神之羔者。37二徒闻言即随耶稣。38耶稣回视其徒随后问之曰、尔等何寻也。答之曰、啦吡即是译言师、尔何居。39曰尔来且看。伊遂来而看其居之所、又彼日同居焉。其时乃约十时也。
马士曼《若翰传福音之书》第1章第29—39节(1815—1822年)
29次日若翰见耶稣来向之。而曰。观神之羔取去世之罪者与。30斯即吾素所云。将来于我后者乃在于我前也。盖其本前我而在焉。31又吾素弗识之。而特来施水之蘸以示之于以色耳勒辈也。32若翰又证曰。吾见圣风如鸽焉自天降而止其上。33吾素弗识之。然使我施水蘸者谓我曰。尔见圣风所临止者此乃以圣风而蘸者也。34吾已见而证其为神之子也。35又其次日若翰立偕厥门徒二位。36若翰见耶稣游时曰。观神之羔与。37二徒闻言即随耶稣。38耶稣回顾而见伊等随之。问伊曰。尔等何寻也。答之曰。啦吡。即是译言师。尔何居。曰。39尔来看。伊遂来而看其居之所。彼日偕处焉。其时乃约十时也。
表2-5白日升译本、马礼逊译本、马士曼译本(1813年)、马士曼译本(1815—1822年)、和合官话译本、思高译本《约翰福音》第1章第29—39节专名
经过多种文本的对比考辨,我们可以确认,在新约翻译上,马士曼不是完全独立地进行翻译的,而是非常多地参考了马礼逊译本。除了坚持浸礼会与基督教其他宗派最基本神学差异而形成的“蘸”字外,马士曼1815—1822年定稿本的《约翰福音》第1章第29—39节修改了仅有的两个不同于马礼逊、源于白日升译本的专名——依腊尔、卑罅,而且几乎修订了所有语句和顺序。
英国牛津大学摄政公园学院安格斯图书馆的收藏,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作为旁证。安格斯图书馆亦是英国浸礼会的档案馆,这里收藏了英国浸礼会所有传教士和教会事务的档案,包括浸礼会差派到国外的传教士的档案和书籍,如马士曼的档案资料和圣经译本,以及浸礼会后来的圣经汉译修订本,即高德译本(1851)[47]、怜为仁译本(1866)[48]、胡德迈译本(1867)[49]等。笔者只看到了马礼逊的《新约》译本,没有看到《旧约》译本。
马礼逊同时也有马士曼的《新约》译本,这是马士曼1815年寄给马礼逊的。[50]香港大学冯平山图书馆的马礼逊收藏品可证明,马礼逊的确收藏有马士曼译本。[51]不过马礼逊在翻译中似乎没怎么使用它,这可以从马礼逊的修订本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这一点上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