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蹙眉,对她的话生出不解,很快又松开眉心:“恨。”
他是恨她,恨她在他最需要他时抛弃他,恨她目光总偏向旁人,可他最恨明月高悬偏独不照他。
既然明月不照他,他便独占明月,要明月除了他再也照不到旁人。
“师姐,你出不去了。”他看着她脸上浮起含笑的怜惜,昳丽的面容因为这抹神情而显得奇异。
“我要永远将你囚在这里,就如同曾经你对我一样,不过我会永远陪着你。”
明月夷摇头:“师弟,我不会永远留在这里,没有人能困住我。”
菩越悯抬手她拉入怀中,低头埋在她的颈窝中语调含糊:“那师姐可愿与我试试,试试我们能否永远留在这里?”
明月夷没有犹豫,同意他的话:“好。”
这场赌局,她只赢不输。
她死了,会再度重生,所以她不会永远被囚在此处。
少年歪头亲昵地贴在她的颈窝,用鼻尖轻耸她的耳畔,同她讨要奖赏:“师姐,若是我赢了有什么奖励吗?”
冷湿的鼻息宛如小蛇在肌上爬行,明月夷肩胛莫名抖了抖,偏头躲开他道:“赢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他跟着轻声呢喃:“什么都可以……”
明月夷点头:“嗯,什么都可以。”
他扬眉像得到承诺的天真少年在幻想,尾音兴奋地爬上颤意:“那我要师姐爱我,不止是嘴上的爱,口鼻眼心肝脾肺……甚至连师姐的每根毛发都要说爱我,只爱我。”
明月夷耐心与他解释:“这些不会讲话。”
他却将她紧紧拥住怀中孩子样地摇头:“会说,我能听见。”
他的口鼻眼心肝脾肺,甚至连一根毛发都无时无在说,他爱明月夷,爱到会生恨的疯狂,所以她也可以。
“师姐,是你说的,我想要什么都可以。”他幽幽地抬了些头,艳丽的眉眼露出来,在她的肩上阴黏地盯着她,眼瞳黑得泛红。
“所以你在骗我吗?”
明月夷默了几息:“好。”
虽然她答应了诡异的承诺,少年并没显得高兴,而是指尖点在她砰跳的心口:“师姐,我要看你的真心。”
明月夷问:“如何看?”
他脸颊泛起羞红,抱起她从窗边一路跌跌撞撞地倒在茵褥上,俯身撑在她的上方问:“师姐,我可以拨开看吗?”
明月夷凝视他用纯良掩盖的贪婪,迟疑须臾点了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