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延高兴地想要发疯,可无人分享他这份愉悦。他只能晚上在梦里把力气都留给舒词,白天再清醒,克制地偷看。
他敢说,舒词现在跟他最好。
——可也仅仅是朋友。
朋友可不会把虎牙露出来让对方摸。
陆羡延是偷偷摸的。
露营那一整天舒词都很兴奋,到晚上却困得眼睛都要黏起来,坐在旁边脑袋一歪一歪,努力撑着精神听大家聊天。
自己却混沌地不知所云,说话都黏黏糊糊的。
一起来露营的还有周明然在外班认识的几个男生,都盯着舒词发笑,想要加联系方式。
陆羡延控制不住冷下脸,幸好在这方面周明然跟他是同一阵营,两人喊醒舒词。
舒词就跟个小猫似的,醒来后迷迷糊糊就要找睡袋,一钻进去就睡着了。
能听到呼吸声。
能偷偷凑到脸跟前数睫毛。
陆羡延不愿意走了。
像是他沉默的暗恋一般,悄无声息地靠近。
舒词完全没醒。
陆羡延屏住呼吸,盯着舒词的睫毛一根一根默数。
可他总是在分神。
舒词的眉眼太漂亮了,未经雕琢,像是鲜花,初雪,刚融化的溪水。
他的视线长久地凝望过去,一寸一寸装进心脏里,落在唇瓣上时,目光艰难到移不开。
在梦里最常做的事,他克制地去触碰舒词的唇瓣。
……好软。
轻轻一压就能磨出玫瑰汁子。
他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去用力,就这么毫无心理准备地碰到了舒词的口腔。
潮湿。柔软。
稍微移动,他的指腹被刺痛,被那颗小虎牙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