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掀开袖袍,将手臂落在二人中间小几,黎盏倒是真学过点皮毛医术,诊个脉还是没什么大问题。
也是真怕现在的段青玄还没恢复修为,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结果一搭脉,经络通畅,脾胃健运,观之更是气血充盈,简直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殿下脉象平稳,脏腑安和,不似有恙。”
“可近日的确晨起时脑中晕眩,也常多梦。”
黎盏又问:“可是遇上不顺之事,起了心结?”
太子摇头。
“房事呢?”
“尚无。”
“哦?”黎盏瞥他一眼,“太子今年已满十九,哪怕一直未立正妃,也未曾与教引宫女行过房事?”
“孤一直认为,只有两情相悦之人,方能行云雨之事。”
黎盏松开手,轻飘飘道:“也许可能是长久不疏发的内气郁结,殿下不愿随意,偶尔也可自行放松一二,不可太过压抑。”
太子略微思索:“孤知晓了。”
脉也探完了,黎盏随意为他扎了两针,这便要起身告别,侍女又端来几碟热乎点心,太子道:“阿盏既喜欢,便多吃些。”
黎盏又坐下了。
太子又道:“阿盏是第一次来京城么?”
黎盏捧着块枣糕咬,口齿不清:“不是,以前也来过,很久之前了。”
“说来,阿盏既要在宫中待一段时间,今日又费神为孤诊治,不如让孤也一尽地主之谊?”
“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近日父皇不便,孤也累了许久,反倒是借了阿盏的光,为自己寻个由头得半刻闲暇。”
趁黎盏没给答复,太子又替他做下了决定:“后日吧,这两日我也将堆积事务清一清。”
黎盏:“……”
黎盏:“这个……”
太子:“其实宫外也有不少民间摊贩,糕点做得各有风味,樱桃酥酪最是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