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如一片羽毛似的,撩拨她心弦。
她震惊的同时,双眼不自觉瞟向暖阁,头也偏过去,盯着那纤薄的纱帘,帘内若隐若现的人影,心提到了嗓子眼。
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啊……真是乱了套了。
他同她鼻尖相抵,抚肩暱语。
“可以和夫人一起进去吗?”
“可以吗?”
那双清冷银眸,此刻却成了诱她深陷的混沌之物。
稍不注意,就跌进他的温柔乡里,终日沉溺。
她恍神许久,差点就没抵挡住诱惑再次吻上去,幸在最后一刻回神,咬唇道:“你别这样……”
尤恩眯眼笑笑,松开揽腰的手:“好吧,那我继续在这里等夫人。”
她抚摸起唇瓣,指尖感受残存余温,喃喃自语:“起码要变回去吧……你现在这样光着身子,唉……”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明明尤恩平日里很听话的,现在可好,也变坏了。
“要不你先回去?他现在看样子还没有困意呢。”
“夫人不是说,马上就好?原是在骗我。”
他端起桌上玉壶,晃了晃:“不如,让他喝喝茶水?”
她正欲开口拒绝,对上男人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倏地意识到他话中深意,迟疑着接过玉壶。
她不晓得那壶里究竟是什么琼浆玉液。
尹渊喝了壶里的水,没多久就有了困意,闷声睡过去。
她也困了。
回房间的路太长,索性就在榻上睡,反正有尤恩陪着她。
暖阁里的男人偶尔会咳嗽几声,她刚开始还胆战心惊,后面就不怎么在意。
冷翠烛:“那水壶里加了什么?难道是什么稀奇的迷药?”
尤恩:“可以这样说。”
“……不会有毒吧?”在此之前,她从没见过药效这么猛的迷药。
若被查出是她下的毒该怎么办?她能够想象到尹渊到时会是多么愠怒。
“之前看书上说,是药三分毒。大概有吧。”
“夫人很担心他?”
她蹙眉不说话。
“其实晚辈觉得,他就算真的死了,也不足惜。”
“你想的太简单了,”她阖上眼,“他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我。”
“而且,他暂时还不能死。”
过了这么多年,冷翠烛差一点就忘了。
自己的身契还在尹渊那里。当初是尹渊花银子将她从青楼里赎出来的,他若是一直不把身契给她,她就一直脱不了贱籍。
让尤恩去偷也不现实……毕竟她也不知那身契被尹渊藏在何处。
翌日,冷翠烛端粥走在长廊,遇见几个丫鬟叽叽喳喳围着一个人。
熟人。
“欸,娘子!”
陈浔正和丫鬟们聊玩花绳呢,瞧见冷翠烛,立马奔上去,嘿嘿笑道:“娘子,好久不见。”
“啊,是陈大人啊……有什么事?”
“没事,”陈浔夺过她手头粥碗,“娘子,我帮你端我帮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