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得越久,越绝望。
陆頡皱眉:
“可陛下昨日说过。”
“三日。”
“三日之后。”
“敌军必退。”
这句话一说,风雪也仿佛停了一瞬。
董延与韩云仞都看向赵烈。
赵烈沉声:
“是。”
“陛下的確这么说过。”
可他说完,却没继续。
那军士也默不作声。
连雪落在盔甲上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陆頡缓缓道:
“可……就眼下的情势来看。”
“敌军显然是打算將平阳锁死了。”
董延声音低沉:
“他们凭什么撤军?”
韩云仞喃喃:
“我確实……想不出理由。”
赵烈深吸一口冰冷的风。
那风像刀一样割进肺里,疼得能把人心敲醒。
“是啊。”
“我也想不出。”
“如今的態势,谁都会认为他们只需围著不动。”
“粮草不断,士气不散。”
“那便是……按日取命。”
他说到这,停了一次。
“若真如此。”
“等他们探明平阳城內虚实。”
“再一举攻入。”
“那时陛下……”
他说不下去。
不是不敢。
是不肯。
陆頡声音很轻:
“所以我们要做什么?”
这句话没有问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