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小二悄摸摸地嘿嘿笑着凑到柳予安身前:“你便去后街翠楼看上一看。”
柳予安按着小二说的大概位置寻去,又是一番惊讶。这翠楼便是那青楼。
柳予安被这两个月宁简的行为震惊了个七荤八素。
他不懂,怎么就这么自暴自弃了?该有人叛逆也该是自己啊。
到底是谁伤了谁的心?
原谅我好不好
柳予安觉得自己是憋着气走进楼中的,衣着暴露的姑娘就这么一个个往前凑,那铺天盖地的香粉味儿,可着实让柳予安好一顿窒息。
硬着头皮打听到了宁简所在的包间,还没进门却被一个醉酒敞怀的男人勾上了腰,亏得非常幸运地碰上了正开门出来的宁简。
如果这样也算幸运的话。
“大哥?”宁简觉得自己可能真醉了,他如狗甩水似地摇了摇头,而后将那醉汉狠狠推开,拉着柳予安便往楼梯口走。
“你怎会来这种地方!”宁简震惊,一脸怒斥的模样,只那一阵冷风袭来,打了个哆嗦,才头脑清醒地道,“你,是,是来找我的?”
柳予安甩开宁简的手,看着也不像是醉过头的样,语气淡淡道:“既然没醉便早回,家里人都在等你。”
说完便扭头下楼走了。
宁简还要回去拿衣帽顺带辞别众人,还没进门便听到那些个平日衣冠楚楚的同僚说着满嘴的污言秽语:“我瞧那宁家大哥果真是俊美无双啊,比这翠楼的头牌还俊上几分呢。”
另有人附和:“这都让我有些想尝尝男人是什么滋味了?”
还有人接话:“别是人家自产自销了,你们可眼馋着吧。”
“不能吧,方才那姐儿酥胸靠在宁简胳膊上,我都瞧着那宁简偷摸看了好几眼呢。”
宁简推门而入,一声门响有些惊到在背后议论人的众君子。众人顿时语停。
“咳,宁老弟,来继续喝上。”有人牵头想打破此时的尴尬。
“改日。”说罢,宁简拿上衣衫没什么好脸色,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长腿一迈下了楼,三步并做两步,没多几步便赶上了柳予安的步伐。
回去的路上,宁简默不作声地跟在柳予安身后,想将手中的外衣披到柳予安肩头,却又瞻前顾后地不敢。
宁简心中苦涩极了。怎么就到了今日这地步了呢。
本与人吃酒除了正常的应酬,更多地是想要柳予安能再看看自己。今日领头不知抽得哪门子疯想喝花酒,同僚还皆是一唿百应。
宁简又哪能特立独行地回,只得装模作样地寻思喝上两杯便立马回。
可谁料,柳予安今日寻来得竟如此早,将这偷摸的花酒打了个措手不及。
还有,宁简看那楼中姑娘半露的酥胸,本意是躲开,可那姑娘黏上似的叫人挣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