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似乎为时已晚。
宁简带着担忧用手背去碰柳予安的额头和脸颊,却被柳予安甩手打开了。
“你真让我感到恶心。”柳予安瘫软地倚着床头,带着略微不自然的喘息声,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天知道宁简有多么冤枉。
仇视的氛围被熏香的后劲洗劫一空,宁简心中的委屈也被残留空气中的熏香沾染上了一丝异样。
此时再解释这些也毫无作用。宁简怔怔地站在床边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是走是留。
柳予安此时内心的惶恐纠织着压抑的欲望,热血阵阵上涌。
心中明知是宁简点了熏香肯定是又起了什么心思,面上却还是不堪示弱地咬牙坚持着,仿佛野兽防备时的眼神对峙,只待有一方能先败下阵来。
当然,柳予安对这种期待能成功的概率不足一成。
但难以置信的是,宁简真离去了——还能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
这迷惑的行为反而让柳予安有了丝不解。只是这不解还没来得及供他细想,那汹涌的热血却是再控制不住了。
他浑身像过了遍水似的,瘫软地窝进薄毯,又觉得太热,将衣衫尽除了去。
屋外的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柳予安却在屋内汗如雨下。
他此刻大概是神志不清了,朦胧间也不想再去忍受,不利落地解开亵裤,握上了自己那早已不受控的坚硬。
手脚的疲软让他有些力不从心,手上的动作不断,哼哼唧唧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得到疏解。
恍惚间,宁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柳予安背对着床边的身后。
柳予安只觉自己从背后抱住了,而后那人强迫般将长腿压别在自己蜷缩着的腿上,从背后将胳膊伸到身下,别住了自己肩膀。
而后,身下便是那取而代之的不属于自己的手。
“别,不要。”然而柳予安的拒绝毫无作用。
不可言说的快感借着熏香的后劲来得异常汹涌,可被外人玩弄的羞耻感也让柳予安痛不欲生。
强烈的矛盾情绪复杂交织,柳予安终于在那痛与快中泄了出来。
屋外那淅淅沥沥的小雨,在经过一阵汹涌的泼洒中,终于是停歇了。
柳予安弓着身面朝床内,身下的小臂挡在眼睛上,一叶障目般想挡住这份羞耻。
宁简那纯白的里衣依旧整洁,与床上那一片赤裸的狼藉形成强烈的对比。
干净的帕子沾了温水,宁简将那柳予安的粘腻轻轻地擦拭了一遍,而后又擦了一遍自己的手。
小臂上还有一道深深的齿痕,那是柳予安痛快而痛恨时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