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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哲学研究对象的人102(第1页)

作为哲学研究对象的人[1]02

马克思主义拿来作为自己哲学的出发点的,是生动的、具体的、在一定历史环境中生存和活动的人,而不是幻想的人,不是抽象的、脱离社会和生活的个人。马克思和恩格斯写道:“德国哲学从天上降到地上;和它完全相反,这里我们是从地上升到天上,就是说,我们不是从人们所说的、所想像的、所设想的东西出发,也不是从只存在于口头上所说的、思考出来的、想像出来的、设想出来的人出发,去理解真正的人。我们的出发点是从事实际活动的人,而且从他们的现实生活过程中我们还可以揭示出这一生活过程在意识形态上的反射和回声的发展。”[29]

不能不承认,正是马克思主义首先在哲学史和社会学中给自然界和人的本质以科学的解释,揭示了作为自觉地和有目的地改造着世界的生物的人在精神活动方面的真正意义。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四、人和社会

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以个人是社会生物这一论点为出发点的,因此,个人生活的一切表现(即使它不是以集体的、与其他人共同完成的生活表现的直接形式出现的),就是个人的社会本质的确定。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人的个人生活和社会生活不是某种各不相同的东西,虽然它们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他们认为,人的生活的这两个方面是相互联系着的,而且其中的每一个方面都在另一方面中得到自己的表现。

从这一思想出发,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认为,个人只有在集体中才能得到完全的发展。他们写道:“只有在集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说,只有在集体中才可能有个人自由。在过去的种种冒充的集体中,如在国家等等中,个人自由只是对那些在统治阶级范围内发展的个人来说是存在的,他们之所以有个人自由,只是因为他们是这一阶级的个人。从前各个个人所结成的那种虚构的集体,总是作为某种独立的东西而使自己与各个个人对立起来;由于这种集体是一个阶级反对另一个阶级的联合,因此对于被支配的阶级说来,它不仅是完全虚幻的集体,而且是新的桎梏。在真实的集体的条件下,各个个人在自己的联合中并通过这种联合获得自由。”[30]在马克思看来,也只有在社会中人才能得以存在,才能展示他的以社会条件为转移的个性。

一切反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特点在于,断言在社会和个人之间存在着不可解决的矛盾。

从个人与社会之间永远对抗的理论就会得出下述结论:要么社会应该否认个人的任何兴趣,要么个人应该不以社会为转移。同时,各种“自古以来的”生物属性和心理属性以及情感、天性和感觉都被妄加在人类个体身上,无数社会学流派杜撰出的关于个人的“心理学的”、“生物物理学的”、“人类学的”定义等基本就是这样。

马克思在他的《政治经济学批判》一书的准备著作中拟定了社会和个人的相互关系的三个阶段,在这三个阶段中揭示了人类社会整个发展期间这种相互关系的历史变化:“个人依赖关系(起初完全是原始的)——这就是社会的第一种形态,在这种社会形态中,人的生产率只是在不大的范围内和在个别的点上得到发展。建立在物的依赖之上的个人的独立——这就是第二个大形态,在这个形态中,第一次建立了对于物、各方面关系、全面的需求和各方面的才能进行普遍的社会交换的体系。建立在各个个人的全面发展和建立在他们服从于作为他们的共同财富的、集体的、社会的生产率之上的自由的个性——这是第三个阶段。”[31]

马克思主义坚决反对各种唯心主义学说和马克思主义以前的唯物主义对于人的抽象的和超时间的解释。例如,马克思在揭示旧唯物主义对个人的观点的局限性和缺点时指出:“费尔巴哈把宗教的本质归结于人的本质。但是,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实际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费尔巴哈不是对这种现实的本质进行批判,所以他不得不:(1)撇开历史的进程,孤立地观察宗教感情,并假定出一种抽象的——孤立的——人类个体;(2)所以,他只能把人的本质理解为‘类’,理解为一种内在的、无声的、把许多个人纯粹自然地联系起来的共同性。”[32]在这里马克思揭示了费尔巴哈人本主义的最深刻的基础,揭示了它对于人的本质问题的抽象的理论提法的认识论基础和逻辑基础,并且作出了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这样一种根本性的、纲领性的、作为马克思主义的出发点的表述。

建立个人与社会之间的和谐关系的思想像红线一样贯穿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全部学说。早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就写道:“代替那存在着各种阶级以及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一个以各个人自由发展为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的联合体。”[33]恩格斯后来在《反杜林论》中指出:“社会如不把每个人解放,它自己也是不能得到解放的。”[34]

建立社会与个人之间的和谐关系的思想渗透于苏联共产党新纲领的全部内容之中。

五、人的精神世界

个人和集体、个人和社会的和谐意味着个人和社会的精神活动的繁荣。这同人的物质生产活动的发展并不矛盾,反而是与它有机地融合在一起。因此,某些敌视马克思主义的资产阶级哲学家或人物(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只是道听途说的)所谓的马克思主义否认人类“自我”的精神世界,把人融解于群众、集体之中,不承认人的个性的断言,是恶意的、荒谬的。

一切愿意不带偏见地和客观地认识一下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及其继承者的著作的人,都很容易确信马克思主义承认人的意识、思想、精神生活的非常巨大的作用。马克思主义特别注意阐明社会意识在人类社会发展中的意义,马克思主义承认先进思想在人和人类社会的生活中、在它们的发展中的鼓舞作用。

马克思主义也承认各种社会意识形态发展的相对独立性和内在逻辑,但同时它又以承认物质本原、物质存在是一切心理过程的基础而与一切种类的唯心主义有所不同。马克思主义以其对人的心理生活问题的辩证的,即灵活的和全面的观点而与庸俗的和形而上学的唯物主义相区别,它坚决反对反科学地、庸俗唯物主义地、形而上学地把人的思维、精神生活过程同物质混为一谈。

马克思主义者不像庸俗唯物主义者那样把心理的东西归结为物理的东西或生理的东西,不把精神的东西融解于物理的东西之中。马克思主义承认精神生活的意义,可是同时又强调指出,精神的东西的基础是客观的、物质的存在。首先是物质、存在,而后才是意识;意识是高级物质的属性。

马克思主义给予思想、精神领域以应有的地位,承认它们在完成这一或那一事件时具有特别重大的意义,马克思主义只坚持这样一点,即关于人的精神世界的思想具有世俗的来源。可以认为,正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才在科学史上破天荒地第一次对于人和人类“自我”的问题给予了彻底科学的解决。

任何一个马克思主义以前的或现代的非马克思主义的哲学体系都不能像马克思主义哲学一样,把人及其活动在世界上的作用和意义提得如此之高,如此全面地理解和阐明人在自然界中的改造作用,人认识和改变世界的无限可能性,人的创造力、揭穿自然界的秘密、洞察微观世界和宇宙的可能性。

任何一个马克思主义以前的或现代的非马克思主义的哲学体系都没有像马克思主义哲学一样,把人的精神世界、人的伟大的精神潜力、人的精神活动提得如此之高,并且揭示出这一活动的物质的、社会的基础以及它的目的和意义。人的精神世界的任何一个问题,诸如他的感受、他的快乐或痛苦、他的创造性的成就、他的幻想之奔放、他对集体的责任感的意识,而有时则是孤独感、疾病和对死亡的恐惧等,都不能不是或者不曾是马克思主义的分析——心理的、逻辑的、社会的、道德的分析的对象。只有借助于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才能揭示出人的精神世界的各种表现的科学基础。

但是,许多现代哲学流派却在仔细地分析所谓“边缘形势”(它们把它理解为对死亡的恐惧、对偶然的从属性、冲突、苦楚、罪过等),而马克思主义哲学则揭示出了人的精神潜能发展的真实前景和现实条件、形式以及可能性。马克思主义哲学激励和教导人们去思考的不是死亡,而是生活,是生活的改造、改善、繁荣;它不是孤独的生活,而是集体、社会福利、整个人类。站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立场上的人感觉不到也不会感到自己是孤独的、穷途末路的、注定要过苟且偷安生活的,因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科学地论证:他,即人,即社会、集体的一员乃是自然界的统治者,他为了自己的利益,遵循自然界内在的固有规律改造自然界。

可见,马克思主义并不否认个性及其在个人的生成、形成、发展过程中的意义,但是它否认恢复人身上的低级的、动物特点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否认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它的物质基础是私有制),确立集体主义(它建立在公有的社会主义所有制的基础上)的社会主义社会,决不意味着对每一个个人的个性的否认,对人格的某种消灭。相反地,只有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当为人类的个人在体力和智力、伦理和审美等方面的全面发展所必需的现实的、物质的和精神的前提第一次被创造出来的时候,他创造出了每一个个人的不重复的个性得到完全发展和繁荣起来所必需的条件,使其摆脱剥削的压迫、无权、愚昧、危机、失业、贫困、饥饿、疾病和其他的社会灾难。只有在社会主义的集体中,在为社会和全民的自由的创造性劳动中,个人才能表现出自己的个性,得到全面发展。

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里(在那里占统治地位的是真正的集体主义,而不是冒充的集体主义,在那里社会的发展只是受到生产力发展水平的限制,而不是受到个别的社会集团的利己主义利益的限制),才为个人的发展,为每一个个人的独特性的完全展示开辟无限广阔的天地,即是说,才能达到真正的、完全的个人自由。

在对抗性社会形态的条件下发展起来的个人与社会之间的矛盾、对个人本身有损害的矛盾,只有在废除私有制的社会主义的基础上才能被消除。社会主义社会(在这个社会里,公有制的统治制约着集体主义精神)的人们由于他们受共产党的教育而具有对于社会义务的高度的自觉。他们把社会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把自己的个人利益同社会利益结合在一起。

六、对社会的社会主义改造是个人全面发展的条件

马克思和恩格斯断言,人类个性的真正形成只有从共产主义所提出的废除私有制开始,因为私有制的统治束缚着人类个体的本性和天赋的一切表现,剥削制度的统治不能使人的个性完全展示出来,而只能抑制它的表现。马克思主义认为:“私有制的消除就意味着人的所有感觉和属性的完全解放。”[35]只有“作为对私有制的扬弃的共产主义,才意味着要求过真正人的生活(这是人的不可剥夺的所有物),才意味着实际上的人道主义的形成……”[36]

在剥削社会中,私有制关系对人们的统治、由无政府状态的市场关系所引起的偶然性、资本主义竞争和商品生产的其他规律性,压抑了人的各种个性。资本主义,特别是它的最高阶段——帝国主义,把这种矛盾引到了最尖锐、最普遍的表现形式。

只有社会主义革命以及由其决定的以必然性、规律性的统治代替偶然性在社会生活中的统治,才能在社会生活中消除这种矛盾。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偶然性关系对个人的统治为社会主义社会中组织起来的个人对偶然性关系的统治所代替。马克思和恩格斯写道:“这个由现代关系提出的任务和按共产主义原则组织社会的任务是一致的。”[37]

可见,共产主义恰好是这样一种社会组织形式:在这种社会组织形式中,由私有制产生的人的自我异化终结了,社会的所有成员,亿万劳动群众,而不是一小撮占统治地位的剥削阶级的成员,开始了真正人的生活。马克思是这样地表述共产主义制度下的个人的境遇的:“共产主义是对私有制这种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消除,并因而是人和为了人而对于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38]在这个意义上他写道:共产主义是人与自然、自由与必然、个体与类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并因而是“历史之谜的解决”[39]。

只有在社会主义条件下个人才第一次获得真正全面发展的可能性,因为关心人、关心人的全面发展乃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本质。赫鲁晓夫说:“对于我们共产主义的建设者来说,主要之点是为共产主义而斗争,为人的美好生活而斗争。一切为了人的幸福,一切为了人!”[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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